初到岳阳,特别是到中院工作,是一种全新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与部队完全两样。为了尽快地融入到法院大家庭之中,我努力地改变自己,及早地把自己改变得像岳阳人更像法院人。由于刚来,一切都很陌生,加上岳阳话要仔细听才能听得懂,有时不经意就闹出一些笑话。回想起来,这些事常常让我好笑。
热情过度
刚到中院上班,同志们很关心我,对我很热情,从各方面帮助我,很多人主动与我聊天,问及我部队的情况,我很有兴致地与他们说话。因此,我主动与法院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也常常闹出一些笑话。一次,我在法院对面刘聋子面馆吃早餐,正好吃到一半,从门口进来一位衣着得体面容端庄的中年男子,很象法院的法官。他朝我的方向挥了挥手,我以为他跟我打招呼,后来才知道是同我身后的人打招呼,我也向他挥挥手,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他在我斜对面坐定,我边吃边和他说话。我吃完后招呼老板买单,对老板说,我们俩的一起结。老板说,你三块他四块。他听说我要为他付款,一个劲地说不要,我付完钱后又一个劲地说谢谢。我说不要客气,都是一个单位的。我坐在那儿等他,等他吃完后一起到法院上班。我问他:“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意思是问他是中院哪个庭室的,他有些得意地告诉我:“我是文化局的。”这时,我坐不住了,赶紧告辞。
接电话
在民一庭当书记员,我和小胡和小周两位书记员共一个办公室,由于听不懂当事人浓厚的岳阳话,上庭做记录比较少,主要在办公室里装案卷,常常接到一些有趣的电话,我觉得很有意思。 一天,我接到一位女士打来的电话。“喂!中级法院民一庭吗?”
“对,你找谁?”我说:
“请帮我找一下胡书记。”
我愕然!但我马上知道是找书记员胡娜。我见她说话有意思,想逗逗她。
“你要找胡书记?我不敢给你找!”
“麻烦你??÷榉衬惆镂艺乙幌?? 彼?诳锨笪摇
“你要找胡书记!你把电话打到中办(中央办公厅)去吧!”说完后我使劲抿住嘴。
“那…请问一下中办的电话是多少?”
我大笑,赶紧把电话递给小胡。
记错名字
在民一庭,我除了装案卷就是接电话,接的电话多了,闹出的笑话也多。一次,我接到一位女当事人电话。“中院民一庭吗?”
“对。你找哪一位?”我习惯地回答。
“请帮我找一下谢娜。”又是找胡娜的。
我暗暗发笑。“你要找谢娜吗?”我反问她一句。
“是的,麻烦你找一下谢娜”
“你打错了,找谢娜你应该找湖南电视台”
她哈哈大笑,我也笑。
又一次,也是一位女当事人的电话。“请帮我找一下蒋雯丽。”
“蒋雯丽?蒋雯丽在北京。”我发出惊讶的语气。
“她出差了?”她反问我。
“她一直就在北京,”我很诚恳地告诉她。
“哦!”她停了一下,觉得名字可能不对。“我想找一位叫雯丽的。”
我把电话递给了周闻丽。
莽撞的人
一天,我正在精益求精地装订案卷,审监庭老孙上法庭路过我办公室,指着身后跟着的一位中年男子对我说:“老曹,请帮我带他找一下人。”
“麻烦你了,耽误你的时间”中年男子很客气。
他告诉我要找的人在301办公室,那人一直就在等他。我带着他从三楼的西铁门找到东铁门,每个门牌号码都核对两遍。就是找不到301办公室,中年男子显得很着急。我问他到底在哪个房间?他说就在301办公室。我说你打个电话再核实一下,他拔通了对方的电话。
“我一直在301房间,一上班我就在办公室里等你。”电话里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声音很大。
“我找不到301呀!你到底在哪里?”中年男子有点怀疑。
“我在301房间,楼区法院301房间。”电话里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绷出来。
中个男子没有再说话就扣掉电话,只见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也不跟我打招呼,骂骂咧咧小跑着下楼走了。
法(fă)与法(fà)
有一次,在步行街拦了一辆的士。
“同志,你要去哪儿?”岳阳的的士司机叫人不叫先生而是叫同志。
“我去法(fă)院。”我不知道市区还有一家楼区法院。
的士车载着我很麻利地通过德胜南路,左拐穿过金锷山隧道。我有点纳闷,好像去法院不是从这里走的。但我没有说,可能是前面修路不让车过。
车一直快速行驶,不经意就到市政府大楼前,我完全明白是搞错了。“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你是要到华瑞去呀!”他把去法(fă)院听成了去华瑞了。
“我是到法(fă)院去,到中级人民法(fă)院。”我有点生气。
“哦!到法(fà)院。”司机赶紧掉头。我明白了岳阳人不说法(fă)院而是说法(fà)院。
最后他还是没多收我的钱。以后打车到法院去我都说去法(fà)院,还要补一句:“到中级人民法(fà)院。”
又一次坐的士到中级法院来,我满有准备的说到中级人民法(fà)院,司机一个劲地看着我,就是不动车。我以为他没听清,或者是我又说成了法(fă)院了。我提高了音调:“到中级法(fà)院。”他还是疑惑地盯着我。我知道他没听懂我的话。我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重庆人。我明白是什么原因了,我字正腔圆地说道:“中级法(fă)院。”这时车才缓缓向中院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