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个连洗澡都需要勇气的季节。尤其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他们家家设有暖气,零下30度都不会惧怕。难怪网络上只说有一种冷叫南方的冬天。
冬天也不是一个浪漫的季节,万物都冻结了一般,它既感受不到北方一夜春风,千树梨花的洁白;也欣赏不到西部野云万里,雪连大漠的无垠。
南方的冬天似乎更多的是沉浸在一片萧条之中。天很冷很冷,走在外面,会不自觉捂脸搓手,直呼“冻死人了”。这种湿湿的冷,把身上的体温都要浸凉。更多的人习惯开着空调蜗居,但鲜活的生命怎耐得住日日沉静。爬爬山、打打球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聚集一群同事或朋友,穿一身轻便舒适的运动装,走进大自然中尽情沐浴冬天的阳光,山还是那座山,路还是那条路,只是,身边的人、闲聊的话别有新景。每一次的重复不只是重复,新的体验、新的感受会悄然而生。
周末回家,那真是一个叫人心塞的旅程。不忍直视!修路日夜动工,车子不能过,要么绕远道而行,要么坐着摩托车颠簸在石子路和黄泥路间,任凭寒风呼呼拍在脸上,为了安全起见,还要时不时走一段路,回一趟家就跟翻山越岭、西天取经般艰难。虽是如此,但一路风尘仆仆、“过关斩将”到达目的地后,还是会有“满血复活”的精气神。
每次回家都习惯去对面邻居家走动。这家的两个老人,一个因故跛脚却烧得一手好菜,一个清瘦如柴却心灵手巧,种田,打鱼,放龙虾,干了一辈子农活,一天不去劳动就似乎闷得慌。菜园里种了一园子菜,老家山上还有满山的农作物。
所谓秋收冬藏。最近,他们整日忙着烫皮粉。一方面,能吃个放心,一方面,也能卖个好价钱。他们带着3岁不到的孙儿在山上,经过挖红薯、运红薯、洗红薯,再将红薯打成粉。接下来准备柴火,在大锅灶里面烧一锅滚烫的水,用特定的盘子盛满稀释的红薯粉,然后放在沸水上面像煎饼一样抹平、转匀。最后放在空心的木竹板上晾晒。这样正宗的红薯粉就新鲜出炉了。
围在旁边看着这么鲜活的一幕,还真是温暖有趣。两位老人分工合作,娴熟默契的配合,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管它外面是不是寒风凛凛,在他们看来,干农活如吃饭一般可是必修课。要是遇上打了霜、下了雪的早晨,还会欣喜的不得了,因为打了霜一般会有大晴天,下了雪来年会有个好收成,瑞雪兆丰年嘛。
南方的冬天的确有点漫长,人人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看着边防战士零下30度还练兵训练,不禁肃然起敬。生命的温暖在于对生命的热爱,春有春的惬意,冬有冬的快乐。只要心里温暖,到哪里都是晴天。尘封的思绪里又会寄来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