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或鲜红或翠绿;或挺立或散漫;或坚强或柔弱;或独处或丛生;生于萌发,死于枯萎。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小草或长于路边,或藏匿于深山;或植于悬崖,或寄于枯木。大地无论肥脊,土壤无论深浅,能扎根就行;崖壁无论峻峭,无论险奇,有雨露就行。
幸运时,育于苗圃,培于场地,供人观赏,供人抚摸;供人铺垫,供人踩踏,身子虽柔,但根基还立。不幸时,镰刀加身,弃于路边,曝于烈日;或喷以农药,从心至根,一节节死去,没有怨言。
温湿相宜的季节,小草又萌出了嫩芽,戴着各种发型,摇头晃脑,伸直了腰杆。它的诞生,没有鞭炮,没有锣鼓,没有庆贺,但有雷声和彩虹。无需施肥,无需浇灌,它总是生机勃发。
树木,根深叶茂,粗枝大叶,冠盖气势如虹,以得天独厚的优势,吸纳阳光雨露。小草在大树下面,等待斑驳的残阳,微风吹落的露珠,面对傲慢,不屈不侥。
小草何尝不想参天,只因DNA适应了大自然的选择。大树何尝不羡慕小草的细微,因为它也被雷公的愤怒而伤身。
草也罢,树也罢,珍贵的是自爱、自尊和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