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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桂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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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帅 欧阳建新  发布时间:2015-10-16 09:46:38 打印 字号: | |
  北京大,上海富,不如屈子祠一颗桂花树。这首汨罗民谣。足以说明屈子祠300年古桂花树之名贵。

  隔着一条汨罗江,隔着一片湿地,隔着一幅绿油油的风景画:江水,绿洲,沙滩,白鹭,村舍,炊烟,牛羊,顽童•••远望屈子祠,古寺掩盖于一片参天古树之下,一年四季葱葱郁郁,看不见雕梁画栋,看不见幽深古道。

  屈子祠建于玉笥山上。玉笥山,我的家乡,小时候,常在这里玩耍的乐园。一个寄着一生思念与怀念的地方。

  从屈子祠正门拾阶而入,穿过青砖铺就的地面、四周古色古香的墙壁的前厅,再从东西两扇门进入回廊式中院和后院,便是两个几十平米的长方形天井。

  每个天井两边,各用麻石磊一点五米见方,高约零点八米的正方形平台。四个平台里,栽有四根桂花树。因年在久,桂花树主干和部分枝干都已空心,后人已做修善加固。挂牌:古树名木保护牌,树龄三百年,并有其他详细说明。

  偌大的天井,被桂花树的枝叶覆盖着。许多枝干已伸出屋檐之上,还有些已穿过走廊。

  桂花树枝干虽显苍老,但更显苍劲。光看这主干,长满绿绿的青苔,靠近泥土部分,浓厚墨重,往上,渐渐淡去。隐约可见的树皮,皱皱巴巴,坑坑洼洼,一个劲地向上攀爬,满满缠着岁月的痕迹,也记着古寺数百年来的酸甜。

  那树干,看似早已枯死,其实蕴藏着巨大的生命力,它将伸展出去五十来米的根系吸收的养分和能量,源源不断向枝叶输送着。三百多年,那些养分和能量,在悲怆的历史长河中,在年年的春花雪月中,又造就这舒展的枝干,而在枝干的顶端,又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绿色生命。

  屈子祠古桂树,枝多叶少。每到中秋前后,在古桂那皱皱巴巴的枝丫中,在那绿色生命里,间着黄、白两色的花儿便竞相绽放,馨香四溢,两里开外,闻得花香,陶醉游人。

  那像米粒一般的花儿,数个簇拥在一起,便成一小团,像野菊,像棉球。那一小团一小团的花儿,又密密麻麻挂满树枝,远看,像春日开放的梨花,又像攒满积雪的腊梅。

  屈子祠古桂之香,香得凝重,香得殇情。面对这数百年古桂,立于桂树之下,立于屈原塑像之前,不用深呼吸,那桂香,一个劲往鼻孔钻。闻着的是花香,感觉的却总是凝重,让人嗅觉到那段沧桑历史,想起跟前这神色孤伤老人的呐喊。

  屈子祠古桂于人,功莫大焉。它以其历经的沧桑和厚重,记载着人类的变迁和一段愚昧的历史,告诉后人一个忠烈,一个悲惨的故事,也也伴着《离骚》、《九哥》《天问》等珍贵的绿色文化遗产,毫不保留地馈赠给了子子孙孙。

  忽然想起当年屈原与渔父的一段对话。屈原流放,游于汨罗江,面色憔悴,形容枯槁,遇渔父。

  渔父见之而问: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问: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杨其波?众人皆醉,何不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答: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现在研究看来,渔父已成为隐士的代名词,这类人知识渊博,看清了社会的阴暗,选择“独善其身”,在浑浊的世界里,保持了自身生命的纯洁。而屈原,则是宁愿葬身鱼腹,也不让自己清白之身受到尘世玷污。

  庙宇为屈原而建,桂花树为庙宇而栽,那么,这桂花则为屈原而开,这树,这花,便赋予一种生命和精神。
来源:中国法院网汨罗法院
责任编辑:舒丽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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