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草帽一副竿,一心垂钓在水边。世间闲娱千百种,惟有垂钓胜神仙。”
自古以来,很多人都对垂钓情有独钟,大有鸿鹄之志,倾城之恋。钓鱼而且大都以男性为主。周末、夜晚,能利用起来的闲暇时间绝不耽误,江边、小河边、水库上,一坐就是大整天,郊外的蚊子有多野,日晒雨淋有多苦,打坐凝神不吃喝有多久,那都不是事。
夜晚江边上一片片身影,一束束光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钓竿得精挑细选,弄得跟挑媳妇一样,毫不含糊。日复一日,似乎有钓不尽的鱼,看不完的山水。既有“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的知意,也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倔强;看来从某方面来说,人对于喜欢的事物有绝对的耐心和毅力。
在史书中有记载,楚顷襄王时期,有一个有名的善钓者,喜欢用单股蚕丝做鱼线,和尖针弯曲成鱼钩,用楚地产的细竹做钓竿,剖开饭粒做鱼饵,从百仞深渊、急流中间,把可以装满一车的大鱼钩出来,而且鱼拉不断,鱼钩不会拉直,鱼竿也不会拉弯。
这在当时广为流传,楚王听闻后大为惊讶,便派人询问原因。詹何说,我听先大夫,蒲且子射箭,用弱弓细缴,借助风力把箭发射出去,一箭就射中青云边上的两只黄莺。这是由于他用心专一,用力均匀,不偏离目标,我仿照他射鸟的做法,学着钓鱼,学了5年才彻底领悟了他的技术,当我到了河边拿起钓竿钓鱼时,心无杂念,一心只想着钓鱼,把鱼线抛出去,让鱼钩沉入水中,手上用力不均衡,不会忽轻忽重,外界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干扰我。鱼看见我的鱼饵,如同污泥泡沫,毫不怀疑地一口吞下,所以我能够用弱小的鱼具制服大鱼,用轻的东西取得重的东西。
到底是人间处处皆学问,做什么事情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反观如今的钓鱼爱好者,也是大有燎原之势。朋友说他们的收费频道就属垂钓栏目最受欢迎,经常组织善钓者同场竞技。那装备还真是五花八门,鱼竿,卷线器、鱼线、鱼钩、铅垂、拧圈、浮标……不同的小物件还有大小、款式、颜色等等的区分,连鱼饵都制作成各种各样的鱼、蚯蚓、青蛙、蜈蚣等的模型,就连鱼钩也是,什么袖形钩、圆形钩、弧形钩、无倒刺钩,每种钩又分为很多种门类,钓不同的鱼用不同的钩……真是门专业又难懂的技术活,那种“囊萤映雪”、“凿壁借光”的精神令人叹为观止。
“一篙一橹一孤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拍一呼又一笑,一人独占一江秋。”或许更多的钓鱼人,并非就只是为了钓鱼,那种鱼儿咬钩的紧张,捕获活物的乐趣,享受自然的过程,分享战果的喜悦,是身体里流淌着的最细腻情愫,构成了生活里最简单的基调,最朴素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