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喜欢仓央嘉措,用朴质的言辞,述说真挚的情义。或许,极于情,才能极于道,从没有拿起过的人,又何来放下呢?故而,四大皆空,不会是空空如也,而应是看遍繁华后的拈花微笑。点点滴滴,皆是过往,云烟过后,惘而不忘,忘而不亡。流年似水,谁又是谁的沧海桑田,谁又成全谁的物是人非?
云淡天高,平林渺渺,偶尔雁过,不叹匆匆,只想着时光如水,一江东流去,于己于人意义又何在?有人对某人说,不要太有原则,左左右右,随意一点。是啊,随意一点,谁又不知随意一点多么容易。然,君子终日乾乾,又如何随便得来?
有的人哪,蹉跎于世事,曾经年少的意气飞扬,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精于算计的市侩浮躁。真挚言语统统掩藏起来,重重面具之下,是权衡与算计,任何事都要遮遮掩掩,似乎干什么都怕别人知道。不太懂,心无亏愧,又有何事不能对人言?
有的人哪,计较于锱铢,任何事任何人都以价值标记出远近亲疏,在高高低低,仰视与俯视间游走,平常的心失却了平淡,只剩了小心翼翼,到头却怨别人计较太多。
有的人哪,衷心于自我,凡事以己为先,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带着中心式的傲娇,肆意接受别人的好,却从不想付出与回报,若有微词,便说别人真心有假,别有所图。人心若此,不说凉薄如水,也是刻薄寡恩吧。
或许,不应该太计较,人都是自己的唯一,又何德何能去要求别人的痴傻贤愚?人世无常,能在最深的红尘重逢,已是幸事,百年易过,又何不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