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母亲节

单位临时有事

只得提早赶回

上午十一点多

就草草陪娘一起在哥哥家吃了个午饭

算是陪娘度过了娘一生中第72个专属于娘的节日

急忙驱车往单位赶

这次

娘没有像往常一样静静地靠在墙角看着我们走远

在我即将发车的一刹那

娘却步履蹒跚的向我们走来

双手扶着尚未关满的玻璃窗

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我扭头刚好近距离看到了娘的眼神

随后

娘的双手慢慢地从车门玻璃移开

艰难的往后挪了几步

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静静地望着我们慢慢的离开

四十多年来

从来没有认真关注过娘的眼神

突然间发现娘的眼神竟已如此浑浊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

娘的眼神

一直是那样的清澈

一直是那样的明亮

平时总是忙于工作和生活的我们

很少很少如此认真的专注过娘的眼神

反光镜内

一直看到娘站在原地

直到娘单薄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内心深处瞬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